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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·幻想故事
◎“爹不在”扒水雀
这一带每一年的春夏之交,树林里总会传来一种“爹、爹、爹不在,爹不在……”的鸟叫,那声音悲伤凄惨。它为什么这样叫?这里有个古老的传说。
不知哪年的春末夏初,也就是小满芒种节令,农民都忙着放水栽秧,该死的老天偏偏不下雨,水比油还要贵,多少人为争水经常互相吵嘴,打架。在水源附近的田块都栽上了秧,可是还有多少田块干裂着,就是没有水。
传说有一家父女两人,姑娘叫翠花,妈妈早已去世,家里很穷,父女俩相依为命,一同在田间辛勤耕作。这一次把秧栽下去,为了挖水已经熬了几夜。
第三天,他们守到太阳出得有竹竿高了,田里的人都回家吃饭了,水还只是旱烟杆细的一小股流进田里。翠花早已饿了,就对爹说:“爹,我去家里拿点吃的来,你守着。”爹点点头,翠花看着爹爹蹲在田埂上,吸着草烟,还带着笑,放心地走了。
回到家,翠花端了点冷饭冷菜,又急急忙忙回到田埂边,可是田里没有人了她以为爹爹找水源挖水去了。就把东西放在田埂上,顺着水沟往上找,找到水沟头,仍不见爹的影子,只见一把爹爹用的锄头和滩血,到处是打斗的迹象,地上是人脚印踏乱的坑坑佳洼。她一下明白过来,爹爹已经在挖水时被争水的人打死了。
她哭得死去活来,眼瞎泪干。她想起妈死后,爹对她的好处,又当爹,又当妈把她抚养大。她长大了应该报答他,他却在天旱放水时,被人害死。在火辣辣的太阳下,她昏了过去,一心想着爹爹,气得站不起来了,最后恨气填胸,死在田边。她的精气变成了一只小鸟,嘴里不停地叫着:“爹、爹、爹不在,爹不在……”
每年这一个季节,它都飞回田埂边哀叫:“爹不在,爹不在……”人们想起为放水含恨死去的人变成鸟后还在找爹的凄惨传说时,都知道是栽秧时节到了,不应该再为争水而打斗。
流传地区:平厂街
搜集地点:永平厂街
搜集时间:2004年
搜集:周光丽[rg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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