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生怕一切将成定局,才慌了神。等这人死后,他的疑心就能打消大半了。不过此人——冯经武是五行门掌门的首徒,他要真死了,五行门恐怕不会善罢甘休,这些年来,水月洞和五行门的交易往来也有不少,此事难以善了……”他絮絮叨叨,有些啰嗦又极其详尽的说了许多。
白衡隐隐听出些门道来。恍然明悟,沈晏清早就知道真正的殷临已经和人离家出走私奔了,面前的“殷临”是假扮的殷荣。
殷水虎这些年来和太墟天宫勾结,眼下正是发挥他这枚棋子的时候。
殷荣用殷临的身份和冯经武成婚,那么不论和冯经武成婚的“殷临”是真是假,冯经武已是水月洞族长的乘龙快婿。
冯经武在五行门的地位不低,只要他认“殷临”是真的殷临,那么五行门也会认“殷临”,当日比武招亲所有亲眼见到的人,也都会认这个假殷临。
如此一来,殷荣就真的成了殷临。
再过个几十年,水月洞就到了殷荣这个少族长的手里。
殷长春无法再拨乱反正,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冯经武,将这桩婚事一拖再拖下去。
殷水虎犹豫道:“只是我们千挑万选,才选出来冯经武这个身份地位都恰当的人选,平白杀了,要是选不出第二个怎么办……殷长春正在怀疑我们,他有了戒备,纵然我们这次帮他杀了冯经武,他暂时不怀疑我们了,可他若是借着这个由头,叫停了‘殷临’的婚事,我们岂不是错失了良机?就怕耽误了大人的事情。”
“不。”沈晏清说:“殷长春的疑心没有打消的一天。等冯经武死后,我会代表太墟天宫赐婚,不过我想,等不到那一天,水月洞已经大乱了。”
此言一出,在场的殷水虎和殷荣头压得更低,不敢直视沈晏清。
这父子俩退下后,白衡要随他俩一块儿出去。沈晏清又叫住他,嗔道:“我让你出去了吗?”声音冷冰冰的。
结合着夜谈时沈晏清明摆着一副要害人害己的阵仗,白衡很难不怀疑他深更半夜地叫住自己是不是要拿他开刀发难,他左右四顾一阵,最后目光落到半坐在床上的沈晏清身上,笑起来: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沈晏清原本想好了顺善如流的对话腹稿,但见到白衡这副油盐不进的冷淡姿态,气不打一处来。语气上不见得多好了,阴阳怪气地说:“我让你做什么,你就会去做吗?说得我好像怎么使唤你了一样。”
白衡手上的扇子刚放回床头的橱柜,他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右手,在心底用沈晏清的声音回答自己:‘大丈夫做点小事情怎么了!很要紧吗!’想是这样的。于是不去说这个话,自讨苦吃了。
此举瞒不过沈晏清的眼睛,这下他更要大发雷霆了:“好啊,我没话要说了你走吧!”
沈晏清迅速吹熄了烛火,翻身滚进床里,就当这世上没有白衡这个人。毕竟今夜他败局已定,再说下去,不管什么话,总之他的脸是大大的丢完了。
只能寄希望于白衡快快的把这个狼狈的片段忘记掉,就算他忘不掉也没关系,等到明天太阳升起,睡过一觉的沈晏清就能胡搅蛮缠的假装这段对话没有发生过。
他裹着被子,时间变得很难挨,不一会儿昏昏沉沉的困意就涌上来。
忽然一只手贴到他的脸上,白衡这时笑着问:“你让我守在这儿不准我走,怎么要自己睡去了,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事呢?”
沈晏清被白衡的突如其来吓了个激灵。
良久的沉默,百转千回的念头闪过,沈晏清忽然发觉自己几乎没有和白衡正正经经的说过什么话。
就像白衡很不解沈晏清都在想什么,沈晏清同样不解白衡都在想些什么。白衡来水月洞做什么,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,他会像金玉开一样爱自己吗。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好难想。
沈晏清问:“白衡,你怎么不问我要做什么?”
白衡一愣,沈晏清提及他名字意味着,此时此刻,沈晏清替他撕下了金玉开的面具。
他没有顺着沈晏清的问题问,他心想沈晏清究竟要做什么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吗,太墟天宫要吞并不听话的水月洞,这有什么好问的。他问:“见到我的第一眼时就认出来了吗?”
沈晏清不说话。没有回答。
他翻了个身,重新背对白衡。
昏暗的室内,白衡坐在青虚虚的阴影里。
殷水虎和殷荣深夜来访太墟天宫的使者,两人虽然来时做过伪装,但殷长春很是防备沈晏清等人,早在太墟天宫暂住的府邸附近埋下不少监视的眼线昼夜不分地盯着。
这事瞒不过这些眼睛们。
天未亮,殷长春一夜未眠。他咬牙切齿地恨着:殷水虎!我哪里对不起你!你要和外人勾结,来伤我这个哥哥的心!
他心腹杨和顺同样一夜没睡,他接到消息,就忙赶着来见殷长春了,此时见到殷长春勃然大怒,更是冷汗浸浸,试探道:“殷三爷此举乃是叛族,按照殷家的家法可是要抓起来火刑的,不如让刑戒堂的人,先抓了殷荣来,问清他们到底和太墟天宫都在密谋什么。等拿到了证词,就将殷三爷一举抓获。”
杨和顺说:“这样捉拿叛徒的事情,最忌讳的就是打草惊蛇。今日不抓,明日抓,走漏了风声,再想如此一鼓作气地将事情给办了可就难了。他们私底下密谋过,你且看着,必然还有后招。要是不在最初出一招釜底抽薪,接下去就中了他们的套了。”
殷长春沉吟片刻:“太墟天宫的沈大人还在,这事我们与他们全都心知肚明,只是不能撕破了脸。他若是问起来,要怎么办呢?”他心中已做好了决定,要采纳杨和顺的建议,话里就带了倾向。
杨和顺说:“这也好办,说殷荣病了,殷三爷闭关修行去了。太墟天宫的人自然知道殷荣不可能病了,殷三爷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闭关修行。可水月洞毕竟有水月洞的家法,您怕撕破脸难看,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也想在不撕破脸的情境下,将水月洞收入囊中么?没有由头,他一个上宗门的使者,不好干涉我们过多的。掐了殷三爷和殷荣两个,太墟天宫还拿什么牵掣我们?他没了后招和先前谋划的根基,也就只能万事休矣,作罢啦!”
“好好好!”殷长春的疑虑被杨和顺的这番话抚平,他觉得杨和顺说得不错。要被人牵着鼻子走,那纵然他使出浑身解数,恐怕也难以占到上风。他赞道:“这招寻根拔树你用得甚妙!”
殷长春当即吩咐下去,叫来一队刑戒堂的人,暗不做声地先将殷荣拿下。
殷荣半夜回到殷府,他新婚的丈夫冯经武还在因为醉酒而呼呼大睡。他稍安下心,没过多久,他见外边天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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