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柔说完就拉着柳嫣然要进茶肆。柳嫣然迟疑不动,但在纪柔投来疑惑的目光时,还是妥协了。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,也不敢扫纪柔的兴。两人走进茶肆,晋文彦与人聊得很专注,直到她们在桌边坐下才发现。柳嫣然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,死死盯着晋文彦,就怕他提起昨晚之事。好在晋文彦转头看到她们,只是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:“柳小姐,小柔你们怎么来了?”
纪柔唇边噙笑眼中满是欢喜与温柔:“我与嫣然买东西路过此处,在外面看到你,便进来打个招呼。”
方才与晋文彦说话的人识趣地离开。晋文彦让小二上两杯茶,又要了些点心:“你们走冷了吧,喝点茶吃些东西吧!”
“文彦哥哥,你怎么没在刑部,出来办案吗?”
“早上去京兆尹衙门见了一个犯人,最近有件案子颇为棘手。”
“什么样的案子,可否给我讲讲?”
纪柔想将案子当故事听,晋文彦却怕太血腥吓到她,便随口拣些能听的说。茶和糕点上来之后,纪柔开心地与晋文彦说话,柳嫣然一直如坐针毡,小口嚼着糕点,她总觉得晋文彦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来。她正心虚着,忽然听到晋文彦叫她:“柳小姐!”
柳嫣然差点被糕饼噎死,呛得直咳嗽,好不容易喝茶水压下去,就听到晋文彦问她:“柳小姐,你可认识一个叫云渺的姑娘?柳嫣然一口茶水喷到桌子上。晋文彦看她的反应觉得有门,自己的直觉没错,她可能真的认识云渺。纪柔厌恶地瞥柳嫣然一眼,不着痕迹地身子挪远了一些,趁着柳嫣然又被水呛得咳嗽,问晋文彦:“文彦哥哥,你为何找那个姑娘?”
晋文彦忽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:“她是我一个朋友,最近听说她来了京城,想打听一下她的下落。”
柳嫣然止住了咳嗽,刚想说云渺就在柳府,却被纪柔踢了一下绣鞋。她不由一愣,纪柔抢先说道:“文彦哥哥怎么会向嫣然打听人呢?她整日待在府中,如何认识你那位朋友?”
晋文彦向柳嫣然投去询问的目光。柳嫣然干笑一笑:“对,对呀,晋大人怎么会问我呢?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人,听都没听说过!”
晋文彦有些失望,难道昨晚云渺真的只是路过看热闹?若是柳嫣然也不认识她,偌大京城恐怕相见甚难。看到晋文彦失望,纪柔脸色闪过一抹阴沉,随即换上笑脸:“文彦哥哥,你公务多吗?若是不忙,陪我们一起逛逛可好?”
晋文彦抱歉地笑笑:“我稍后要去一趟义庄。”
纪柔惊讶道:“去义庄?去那里做什么?”
晋文彦道:“正在查的命案尸体都停在那里,我要是看一看。”
纪柔显露出失望,若是晋文彦去别的地方她可能会要求跟随,但义庄那种地方她是万万不想去的,而且他还是要去看尸体。吃完茶,三人往外走,刚走到门口就进来个人挡住去路,晋文彦一抬眼来人正是云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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