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文彦疑惑道:“你见她作甚?”
云渺手里一颗接一颗地剥瓜子,支支吾吾道:“我就是有点好奇,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这么凶残杀了全家人,我想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又匪夷所思的经历,我就是想听听故事……”晋文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“你觉得这么蹩脚的理由我会答应带你去吗?我们是不是太熟了,现在都这样敷衍我吗,连个好点的理由都懒得编?”
云渺望着他诚恳道:“晋公子,你也知道我是想在此案上为我爹出些力,你就带我去见见徐氏吧,说不定我能发现什么线索呢?”
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起这个,晋文彦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爹对不起你和你娘,停妻另娶,这么多年弃你们于不顾,你如今还这样讨好他?你真的一点……都不生气吗?”
晋文彦本来想问你一点骨气都没有吗?他是真的很生气云渺讨好柳慎言,但他的涵养让他说不出那样伤人的话,最后改了口。云渺不以为意地耸耸肩:“我这不是为了我娘忍辱负重吗?”
晋文彦想说,你娘在天有灵未必想见你如此,刚要开口,云渺忽然将手伸到他面前,白皙小手托着满满一手心瓜子仁。晋文彦愣住。云渺笑得很狗腿:“孝敬您的!”
晋文彦垂目看她手里的瓜子仁,明知她是有目的的讨好他,心里还是有些欢喜。他一脸不满将脸扭到一边,但嘴角却忍不住翘起,顿了顿道:“说点好听的。”
云渺没听懂:“什么?”
晋文彦将她手里的瓜子仁抓到自己手里:“说点好听的我带你去!”
云渺一乐,这个她拿手,立即道:“晋公子一表人才,玉树临风,聪明绝顶,断案如神,持心公正,勤政为民将来一定能流芳千古!”
晋文彦打量她,眼神带着些揶揄:“云姑娘果然挺有学问的,这么多成语说得真溜!”
云渺也不介意被挤兑,拍了拍手站起身:“咱走吧!”
晋文彦白她一眼,他这一答应,连瓜子也不让他吃了,还没过河就准备拆桥啊这是!他一把将瓜子仁倒进嘴里,跟着她走出茶楼。两人一起往京兆尹衙门方向走,刚走出十几步,晋文彦忽然叫云渺等一下,自己进了旁边一家成衣铺。云渺抱着胳膊百无聊赖地用鞋尖踢石子,不多时晋文彦出来,手里提着一只包袱,走过来递给云渺:“给你的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云渺接过来掀开一角往里看。包袱里是衣裳,锦缎苏绣镶金滚银,粉色鹅黄青绿好几种颜色,都叠在一起不知是一套还是几件。云渺茫然地抬起头:“给我?”
晋文彦道:“天气冷,我看你经常往外跑,得穿得厚些。”
这几件衣裳一看就很贵,晋文彦绝不只是想给她买几件厚衣裳。他看自己穿得不好,就想帮衬一下,还顾及着她的面子。云渺感激地笑笑:“多谢晋公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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