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汉女医录(..)”!
既然决定这样做了,段宜君自然会付出行动。
得了五百金的诊金后,段宜君果断去一家看起来比较靠谱的医馆里,试探试探情况。
这家医工的医者是一个老翁,在当地很有名气,不少百姓跑来这边看病,老翁医术卓绝,又热心肠,口碑是杠杠的。
段宜君选择这家医馆,那自是有自己的考虑。
老翁见到段宜君一行人走进来,以为她们是看病的,于是叫来自己的孙女,让她帮帮忙。
段宜君摇了摇头,含笑表示:“老人家误会了,吾等的确是有事过来这边,不过不是看病。”
这下子,老翁有些不解了,他一向不与人为恶,兼得妙手回春的医术,当地老百姓还是很尊敬他的。
这群人找他,是图什么?
老翁不解,“几位女郎找我,那是……”
“老人家,能否进一步说话?”
段宜君看了一眼在医馆里拨算盘与整理草药的药徒,意有所指。
老翁想了一会儿,决定招待段宜君一行人到后面的房间去聊。
等到他们一一落座,段宜君面色一沉,“老人家,不瞒您说,吾方才从白家出来,为白家长媳保胎。”
“什么?”
此话一出,老翁的神色有一瞬间是僵硬的,甚至有些难看。
段宜君颇为疑惑,以为老翁是知道什么内情,接着又说,“可我义妁才疏学浅,没看出什么大毛病,白家客客气气地把我请走了。”
说完,段宜君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老翁。
老翁握紧拳头,嘴唇蠕动了一会儿,鼻端的胡须有些发颤,额头青筋暴起,咋看都认为老翁情绪激动。
段宜君见状,心里一沉这个表情不太对劲,这该不会……
“白家长媳,是我的小女儿季君。”
老翁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,“我的季君,一直被困在白家,父女一别,便是二十年,当年,我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,父女二人清贫度日,总比生不如死、不复相见来得好……”
想起自己年纪轻轻的爱女自此半生坎坷,老翁倍觉悲痛欲绝,眼泪如决堤的洪水,怎么都听不了。
段宜君与杜慧贤心有戚戚然,不知说何是好,纷纷沉默以对。
杜氏将心比心,也一块加入这个讨论,她说道:“老人家,我懂你的心情,您的女儿是您辛辛苦苦拉扯大的,可是您的女儿,却命运坎坷,半生磋磨……”
两个为人父母的,讨论失去子女的痛苦,实在是有共同话题,一说起来便说个不停。
杜慧贤嘴角抽搐,“阿母与郑医工也忒情绪激动了。”
郑医工是想见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,杜氏那是近在咫尺,好歹幸运多了。
段宜君目光复杂,“伊伊,当初你差点出事,你阿母可是担心得不得了。”
差一点,差一点就失去自己的孩子,彷如切肤之痛,不可遗忘。
杜慧贤记起了这件乌龙事件,讪讪一笑。
另一头,老翁开口,“原来尔等过来,是为了我女儿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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