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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寻儿鸟
从前有一个牛氏,死了妻子,只留下他和一个儿子过活。但不久他娶了一个马氏做妻子,马氏还带来一个儿子,因为前妻的儿子更大,牛氏便叫他大牛。马氏的儿子小,所以叫二牛。这马氏本来就是一个残暴的女人,对别人很不爱惜,而对自己的儿子却很爱护。马氏一来便把大牛看做眼中钉,经常对大牛打骂,牛氏虽然看到但敢怒不敢言。这样马氏就更无所顾忌了。
一天,马氏对大牛和二牛说:“你们俩弟兄去大山中种麻,哪个先出苗哪个先回家,哪个后出苗就后回家,在路上不准换麻籽袋。”然后还为大牛和二牛准备了生活用品。
第二天,大牛和二牛一大早就各自背上麻籽袋上路了,到了半路,大牛觉得奇怪,为什么继母说不准换背麻籽袋,这是为什么呢?他就偷摸了几颗麻籽一吃,脸色都气白了。原来这麻子是被马氏炒熟的。但二牛没发现大牛的惊讶,走了一阵,路两旁已经是抬头不见天的大树了。大牛借这个条件,假意约二牛去大便,这二牛本来就想大便了,听大牛一约,就丢下麻籽袋,跳进路旁的草丛中去,而大牛却在后边把麻籽袋调换了位置,才跟到二牛身旁大便。待二牛大便后到麻籽袋旁,还分什么谁的,因为麻籽袋是一样,所以在这以后二牛背的是大牛的麻籽袋了。
一到选定的地点,他们两个便紧张地种麻,晚上他们两个也在一起睡觉,所以没遭到野兽的袭击,这样七八天过去了,大牛的麻都出苗了,但二牛的麻还没见一棵出苗,这都是因为他的种籽是熟的,但他没有觉察到。大牛见自己的麻苗出齐了,就上路回家去了。一到家,马氏见不是二牛回来,便不觉一惊,问大牛:“你们俩兄弟在路是否换了麻籽袋?”大牛虽然是换了,但还是一口否认说没有换。
马氏见没问出什么,加上害怕秘密被牛氏知道,心里又十分着急,生怕儿子出意外,带了一只小白狗,去找二牛。但二牛已经在大牛回家的夜里被野兽吃了,待马氏到种麻处,发现遍地是血,就放声大哭,连声叫道——啊老、啊老……这只小白狗也随着发出一阵叫声,声音十分悲惨。
正在马氏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,小白狗也跟着怪叫。忽然,天地一暗,雷声阵阵,马氏一惊马上变成了一只形状难看的鸟,小白狗也变为一只小白鸟,这也许就是老天爷对马氏的惩处。
流传地区:永平
搜集地点:永平老街
搜集时间:1985年
搜集:席艳琴[rg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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