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晗不由得想起刚进宫没多久时,谢长案给她传的那句话‐‐小心皇后。
这是谢长案唯独一次主动联系她,但长久以来,皇后都没有动静,顾晗除了待皇后较为恭敬和谨慎外,也早就不再时时刻刻对皇后关注。
顾晗让小方子去打探消息,知晓林氏昨夜里就领了白绫后,顾晗不由得抚额:
&ldo;她倒底想要做什么?&rdo;
这个问题,从昨夜至今,已经很多人都想要知道答案。
真正知道答案的只有坤宁宫的主仆二人罢了,暮秋一身疲倦地进来,她看见静坐在窗前不说话的娘娘,轻手轻脚地上前,低声:
&ldo;娘娘,姑娘去了。&rdo;
窗前女子动作一顿,暮秋有些于心不忍:&ldo;奴婢盯着的,姑娘去得并不痛苦。&rdo;
暮秋仍记得,那日她去冷宫看望生病的五姑娘,刚进宫时清丽有加的女子被折磨得不像样,五姑娘抱着她的手,哭着求:
&ldo;我不想在冷宫待下去了,求娘娘了。&rdo;
哪怕身处冷宫,皇妃也不可自尽,一旦真的这般做了,那就牵连三族的罪名。
暮秋将消息带回来的那一日,娘娘就如现在这般,静坐了整整一日,等第二日,娘娘才哑着声说:
&ldo;本宫知道了。&rdo;
思绪回归,暮秋看着眼前的娘娘,低叹了声:&ldo;昨日刚下雨,还有着丝凉意,请娘娘万万保重身体。&rdo;
皇后轻嗤了声:
&ldo;保重身体?&rdo;
&ldo;你说,若当初本宫和父亲他们没有想到借腹生子的法子,结果是不是就大不相同了?&rdo;
暮秋噤声,这个问题,她给不了任何答案。
许久,暮秋似看着娘娘背对着她,擦了把脸颊,深呼出了一口气:&ldo;是本宫魔怔了。&rdo;
她转过身来,脸上神情早就恢复如常:
&ldo;昭贵嫔向来谨慎小心,本宫从未想过这点小手段就能让她小产。&rdo;
暮秋当然知道娘娘想要做甚,她仍低头不语,皇后没在意,不紧不慢地耷拉着眸眼,问:
&ldo;重辉宫那边可有消息?&rdo;
&ldo;听说一大早就传了太医。&rdo;
暮秋听见娘娘似乎畅快地笑了声。
她心中叹息,娘娘哪有什么目的,绕这么大一个圈子,她只不过是在满足五姑娘的同时,不想叫令昭仪好过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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