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许爸打电话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。不说还好,一提起方才那件事,许妈又愤慨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。
许爸有点不明白,不过一件小事而已,怎么就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?
“小事?”许妈又开始声嘶力竭地吼,“你知道你妈打的什么主意吗?我可是听人说过,前几天她可是找了个做法的过来,现在让盛楠过去,还不知道是有什么恶毒的心思呢!怎么以前就没见她叫盛楠过去?”
“我妈哪有你说的这么恶毒?”许爸忍不住为他妈鸣不平。
许妈则是冷笑:“你妈她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又吵了起来。
徐盛楠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,她走过来打断她妈的话,问道:“我们今天吃什么?”
许妈把电话挂掉,她去冰箱里看了看,没看到有什么可以吃的:“我们今天就随便吃点什么,明天早上我再去买菜。”
徐盛楠点头:“那我们明天中午吃什么?”
“你想吃什么?”许妈反问道。
“黄鳝吧,我想吃这个。”徐盛楠说。
“好,我们明天就吃黄鳝。”
“妈,我喉咙有点疼,好像是感冒了,我坐公交去镇里的药店买点药,实在是难受。”
“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早点说?”许妈嗔怪道。
“就今天早上才疼的。”
“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吧?你坐公交之前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呢。”许妈如此建议。
开什么玩笑!许盛楠连忙摇头拒绝:“我坐公交就好了,你还是先做饭吧,再说我一个人出去转转也好。”想了想,她又加了一句,“班主任也是这样建议我们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许妈答应了,她掏钱给许盛楠,想了想还是说,“要不你等我下午送你过去。”
许盛楠接过钱笑着拒绝了。
晚上,许盛楠和她妈妈就睡在她外公家。直到凌晨的时候,许盛楠还是没有睡着,她把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她妈妈摇醒,跟对方说:“我上一下厕所。”
农村人家的厕所通常是建在院子里,很少是有建在家里的,许盛楠外公家的自是也不例外。一觉睡醒,许妈看到自己身旁空空的,朝着窗户大叫了一声:“许盛楠。”是的,刚才许盛楠根本就没叫醒她。
“我在上厕所。”外面的许盛楠也同样的大喊。
听到此回答,许妈又沉沉睡过去了。不知道是过了多久,她又醒来见许盛楠还没好又叫了一声。
“马上就好。”许盛楠说。
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,许盛楠的外婆在大家聊天时说起隔壁家的疯狗:“绑在外面绑得好好的,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,绳子也断了,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遭殃。”
“既然知道已经得了狂犬病,怎么不把它给弄死?”许妈不明白,这种情况下只是绑着,也太……不负责任了。
“相处时间久了舍不得吧。”许盛楠的外婆如此猜测。
中午的时候,许妈不得不把做饭的活计交给许盛楠,因为她开始拉肚子,而且一拉就是整整两个小时,出来的时候,她对许盛楠说:“我怀疑你外公家放在冰箱里的菜是坏了,昨晚是你拉肚子,今天轮到我拉肚子了。”
许盛楠不明悲喜地“嗯”了一声,她对她妈妈说:“我刚刚去了一趟爷爷家。”
一听到许盛楠的话,许妈再也没有心情顾自己的肚子了,她连忙问许盛楠:“你奶奶没让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吧?”
许盛楠摇摇头:“我去的时候她不在。对了,我盛了一碗菜送了过去。”
许妈不满道:“你做这个好人干什么?”
“至少不会被人说闲话。”许盛楠这样说。
听了许盛楠的回答,许妈若有所悟地点头。
听说十月就迈入了多事之秋,这话果真是没错的。许妈和许盛楠才准备去学校的时候,她奶奶就哭哭啼啼地跑过来了。
许妈瞧见这一幕真的是忍不住来气:“你哭什么?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?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欺负你了呢。”
“出事了!我,我,不过是出去了一趟,就,就没气了。”一句话对方说的断断续续的,显然是慌张到了极点。
听到这事,许妈也是没想到,不过也在预料之中,她给许爸打电话。不一会儿,关系比较近的就全部都赶过来了,包括许阳炎,除了远在外地的许爸。
许盛楠的奶奶站在她爷爷的床一边,过了一会儿,她转过头来求助般地抬头望着许盛楠:“许盛楠,好孩子,你叫叫你爷爷,你爷爷还没走呢,他的魂还在呢,你叫他一声说不准他就醒过来了。”
许盛楠只是站在一旁,冷冷地瞧着,并不做声,任凭对方怎么哀求。对方自知没用后又转移了对象——许阳炎,许阳炎则是颇为无助地看着他爸妈。
终于,许阳炎的爸爸开口:“你别闹了,人都已经走了,想想怎么办丧事吧。”
这个时候,许盛楠的妈妈也开口:“行吧,你们商量着吧,我要送盛楠去学校,晚了就该赶不上晚自习了。”
其余人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,许妈也不介意地继续说道:“反正我也不是你们许家人。”
“那许盛楠呢?她还姓‘许’吧?”
“那好,现在她人也就在这儿,你们问她,问她愿不愿意姓‘许’?问她愿不愿意留在这儿?”许妈越说越来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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