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兰很是为难,江瑟瑟看准了她的心思,连忙道:“快拿着,别叫人瞧见,你家小姐知晓了又要不饶你了!”
“多谢小姐关心,奴婢感激不尽!”水兰感激涕零,赶忙接过银子塞进了腰间,擦了擦眼泪,继续给她引路。
一路无言,江瑟瑟一进院子就见着了站在门口的江雨婵,她今日穿着身嫩黄色的衣裳,五官精致,秀色可餐,一派小家碧玉的模样。
“瑟瑟姐姐,你怎的来了?”
江雨婵的语气极为平淡,半点听不出她见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。
“听闻你素来喜欢看些话本子,正好我房中有几本好书,都是从前我娘亲留下来的,想来并不好找,或许妹妹不曾看过,便想着拿来给你瞧瞧。”
鹿鸣将手中提着的书箱打开,里头果然放了满满两大摞书。
江雨婵皱了皱眉,“你来寻我,就为了送几本书?”
“自然不是,我知妹妹素来也爱看这些玩意儿,便想着也来向妹妹讨要几本精彩些的,解解闷。”
看了她一眼,江雨婵扭头进了屋里,“原来如此,那就进来吧!”
鹿鸣这是头一次见着江雨婵,忍不住小声道:“可真是好大的架子!”
“快别说了!”芦竹低声道:“她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,对大房和二房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,我们都习惯了。”
进了屋,江雨婵就将书全部拿了出来,随意挑了几本翻了翻,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笑意,“这些书似乎都是姐姐精挑细选过的好书,好些我都不曾瞧见过!”
脸上闪过一丝惊讶,江雨婵捻着手指从一大摞里挑出来一本格格不入的书,“只是这本《机智小书生上任记》如此破旧,为何也在其中?莫非是姐姐不舍得拿好书给我?”
江瑟瑟眼皮跳了跳,带着些怒气瞥向一旁的鹿鸣,“这些都是我素日来爱看的,怪我这丫鬟愚钝,没顾得上书太旧拿不出手,便一起给送来了,让妹妹笑话了!”
鹿鸣欲哭无泪,自己不识字,随意拿了几本就装进了书箱,她怎会知道这本书竟是自家小姐最喜欢的那本?
这么骂了两句,江瑟瑟又厉声呵斥:“还不快将这破书拿回去,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,丢人现眼!”
“小姐恕罪,奴婢知错了!”
鹿鸣赶忙上前想去接江雨婵手里的书,可没想到江雨婵却将手一缩,“罢了,既然都是瑟瑟姐姐喜欢的书,想来也是好看的,还是先留下吧!”
鹿鸣傻眼了,回头看向江瑟瑟,果然她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,但鹿鸣心中却隐隐有一丝庆幸,幸好自己放进去的是上册,若是自己将程晚渡亲自抄写的那本混在了这里头……
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,光这么想想就觉得后脊发凉。
江雨婵将那书放在桌上,笑着坐下来,“蛤蟆,你也去收几本小姐爱看的书来,瑟瑟姐姐送我许多心爱的话本子,我也要回礼的!”
听见“蛤蟆”两个字时,在场的三人都是一惊,茫然的看着江雨婵,紧接着却见一直低头不语的水兰又开始簌簌的掉眼泪,委屈的上前应了一声,“是,小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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