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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（第1页）

&ldo;亲爱的，我们别尽说废话啦。

&ldo;好吧。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吧。&rdo;

&ldo;别这样别扭。除了你，我没有别的知心人了，今儿晚上我的情绪特别坏。&rdo;

&ldo;你有迈克。&rdo;

&ldo;是的，迈克。可他的表现好吗?&rdo;

&ldo;啊，&rdo;我说，&ldo;看到科恩就在旁边，总想和你在一起，实在使迈克太难堪了。&rdo;

&ldo;难道我还不知道吗，亲爱的?请别弄得我的情绪比现在更坏啦。&rdo;

勃莱特急躁不安，过去我从未见过她这样，她的目光避着我，朝前往墙上看。

&ldo;想出去走走吗?&rdo;

&ldo;好。走吧。&rdo;

我塞上酒瓶递给管酒吧柜的侍者。&rdo;

&ldo;让我再喝一杯，&rdo;勃莱特说。&ldo;我的精神很不好。&rdo;

我们每人喝了一杯这种和润的淡味白兰地。

&ldo;走吧，&rdo;勃莱特说。

我们一出门，我就看见科恩从拱廊下走出来。

&ldo;他一直待在那边，&rdo;勃莱特说。

&ldo;他离不开你。&rdo;&ldo;可怜的家伙!&rdo;

&ldo;我不可怜他。我本人很讨厌他。&rdo;

&ldo;我也讨厌他，&rdo;她打了个寒噤说。&ldo;我恨他这样哭丧着脸地忍受痛苦。&rdo;

我们挽着胳臂，沿着小巷，避开人群和广场的灯光向前走。街道又暗又湿，我们顺着它向城边的城防工事走去。我们路过一家酒店，灯光从店门射出，照在黑暗、潮湿的街道上，忽然乐声大作。

&ldo;想进去吗?&ldo;

&ldo;不。&rdo;

我们在城边穿过湿漉漉的草地，登上城防工事的石头围墙。我在石头上铺了一张报纸，勃莱特坐下来。平原上是一片黑暗，我们能够看到山峦。高空中刮着凤，驾着白云掠过明月。我们脚下是城防工事中漆黑的掩体。身后是树木及大教堂的阴影，一轮明月衬托出城市的黑色剪影。

&ldo;别难受，&rdo;我说。

&ldo;我难受极了，&rdo;勃莱特说。&ldo;我们别作声。&rdo;

我们向原野望去。长列树行在月光下显得黑呼呼的。进山的公路上闪着一辆汽车的灯光。我们看见山顶上古堡里射出的灯光。左下方是河。雨后河水上涨，平静的河面昏暗无光。两岸伸延着黑糊糊的树林。我们坐着眺望。勃莱特直视前方。突然她打了个寒噤。

&ldo;冷了。&rdo;

&ldo;想回去?&rdo;

&ldo;从公园穿过去。&rdo;

我们爬下石墙。天又阴了。公园的树林里很暗。

&ldo;你还爱我吗，杰克?&rdo;

&ldo;是的，&rdo;我说。

&ldo;就因为我是不可救药的，&rdo;勃莱特说。

&ldo;怎么啦?&rdo;

&ldo;我是不可救药了。我被那个小伙子罗梅罗迷住了。我想我爱上他了。&rdo;

&ldo;如果我是你，我决不会。&rdo;

&ldo;我控制不住。我算完了。我心里面折腾得慌。&rdo;

&ldo;别进行下去。&rdo;

&ldo;我控制不住。我从来就控制不住自己。&rdo;

&ldo;你应当到此为止。&rdo;

&ldo;怎么能呢?我顶不住。摸摸看?&rdo;

她的手在哆嗦。

&ldo;我浑身都在这样哆嗦。&rdo;

&ldo;你不该进行下去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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