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一大早就有人叩门。云渺刚洗漱完毕,打开门见晋文彦站在外面,笑容有些僵硬地望着她:“云姑娘,在下有个不情之请!”
这个场景十分熟悉……云渺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。“何事啊,该不会又让我看着楚小姐吧?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云渺直接关门,晋文彦伸手抵住:“姑娘,咱们也算有些交情了,好歹让人把话说完吧?”
云渺戒备地盯着他,想了想,暂时放弃关门。晋文彦收回手,一副你真没义气的表情望着她:“我今日要出去一趟,我知道你们不合,也不劳你寸步不离的跟着她,只要帮我盯着点就好。”
楚明玉经过上次被拐之事,胆子小了许多,晚上是绝对不敢自己出去的。所以,这两次晋文彦才敢在晚上离开客栈。但是白天他不敢保证楚明玉能乖乖待在客栈,只得请云渺帮这个忙。云渺不想掺和他与楚明玉之事:“我怎么帮你盯着,我在她身边晃悠不是找挨骂吗?”
“叔父让我去一趟官府,应该是为了昨晚女尸的案子。”
“你去吧,我帮你盯着!”
晋文彦眼中露出笑意,昨晚他就知道云渺对那怀孕女子的惨死耿耿于怀,这个理由绝对可以让她答应帮忙。出了客栈,晋文彦直奔府衙。舒华锦的小厮在衙门门口候着,见晋文彦来了,便迎上前:“尚书大人,随我来!”
晋文彦跟着小厮来到府衙后堂,舒华锦正坐在里面喝茶,朝他招手:“坐下暖和暖和,听说昨晚的女尸是你发现的,我想你应该想要了解案情,便把你叫来。还有,那个你抓到的纵火犯,正好你今日也亲自审审。”
“叔父,我不想表露身份。”
“放心,我没告诉县令刑部尚书来了,只对他说你是我的侄儿。”
晋文彦点了点头。县令陈大人匆匆走进来,向舒华锦行礼,随即又与晋文彦寒暄了几句,便转头对衙差道:“把犯人带上来。”
因为不是正式升堂审案,所以三个人便在偏厅分别落座。那晚追杀云渺的男人被提上来,戴着枷锁镣铐,跪在县令面前。县令阴沉着脸,冷冷问道:“张德仁,你可认罪?”
张德仁仰起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:“我确实放火烧了一栋废楼,也没烧死人,我有什么罪?”
“有人指证你拐人贩卖。”
“这我不认,我就是高升客栈里老实本分一个厨子,我没有拐人。”
县令看向舒华锦有些无可奈何,之前提审张德仁都是这番说辞,而且官府也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他拐人贩卖。舒华锦看向身旁晋文彦。晋文彦神情平淡,望着他问道:“张德仁,你说你是高升客栈的厨子?”
“正是!”
“高升客栈有几个伙计?”
“只有我和老板娘。”
晋文彦微微一笑:“那我问你,今年冬菜你几时买的,白菜、萝卜、番薯各买了多少斤?”
张德仁一愣,没想到他会问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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