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跳下马,站在村口的衙差认识晋文彦,急忙上前行礼:“尚书大人!”
晋文彦牵着马朝村里望一眼,许多村民聚集在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口:“出了什么事吗?”
衙差回道:“这村里有户姓江的人家,媳妇上吊了,报了官我们在这等仵作呢!”
这种命案是应该先由京兆尹衙门调查,然后再到刑部归档,若有死刑才会交给晋文彦复核。京城里大小案件时有发生,若只是自杀也没什么可多说的,晋文彦朝里面望一眼就准备离开。可是这一眼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——卖珍珠的那个小哥。“是他?”
云渺站在他身旁,听到他的话踮起脚尖朝里面望:“有你认识之人?”
之前在当铺门前见过一面之后,晋文彦与他约定再买珍珠,却没想到会在这遇到。那小哥从围满人的屋子里走出来,有人上前同他说话,他木然点着头。晋文彦心说,不会死的是他妻子吧?这时候仵作赶来,见到晋文彦忙上前行礼:“拜见尚书大人!”
晋文彦点点头,摆手让他进去验尸。仵作拱手揖了揖,背着验尸的工具走进村里。荣兰馨听说里面死了人,担心云渺害怕,牵着马来到她身边:“姐姐,晋兄有事让他忙吧,我带你先回去。”
云渺还垫着脚往里看,荣兰馨过去伸手捂住她的眼睛:“好啦,有什么可看的,小心晚上做噩梦!”
晋文彦余光瞥见,脸色沉下来:“她不会做噩梦的,你也太小看云姑娘的胆量了。”
云渺把荣兰馨的手拿开:“放心吧,我不害怕!”
荣兰馨板着脸道:“不害怕也别看了,一个小姑娘在命案现场凑什么热闹,咱们回去吧!”
晋文彦也牵着马走过来:“走吧,这里衙差和仵作会处理的。”
荣兰馨没好气地看他:“晋兄不留下?”
晋文彦道:“这是京兆尹衙门的案子。”
这时候,运尸体的推车也到了,衙差和仵作将尸体抬了出来往村外走,只在尸体脸上盖了块白布。那是一个纤瘦的女人,衣着十分朴素,乌黑长发洒落几缕随风飘摆。卖珍珠的小哥跟在一旁,哭得十分伤心。围观的百姓纷纷闪开,让出一条路来。荣兰馨拉着云渺退到旁边,尸体经过面前时,云渺不由皱了下眉头。那具尸体的双腿旁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,但云渺却看得到,那双腿血肉里面裹的是一排排长刺状的骨头,就像是……鱼尾。荣兰馨伸手去拉云渺袖子:“姐姐,姐姐,走啊!”
云渺盯着那具尸体,神情分外严肃。晋文彦觉得有些不对劲,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:“怎么了?”
云渺答非所问:“方才那些百姓说这个女人是上吊自杀的?”
晋文彦点头:“是,我听到也是这样,但究竟是怎么死的,还是要等仵作回去仔细验尸才能确定。”
他知道云渺对命案总是有很敏锐的洞察,打量她脸色问道:“有何不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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