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续有听到铃声召唤的魂灵飘来,他们浮在半空围着云渺这桌,一个个好奇地盯着桌边二人。云渺被看得受不了,趁晋文彦转开视线,冲他们摆摆手:“无事,归位吧!”
魂灵们一哄而散,眨眼消失在夜色中。晋文彦疑惑地转过脸:“你说什么,归位?”
云渺语塞,不知该说什么,正好老板端着两碗面过来:“二位客官,面好了,请慢用!”
“哎呀,我好饿呀,吃面吃面!”
云渺抓起筷子就往嘴里塞了一口,刚出锅的面条热气腾腾。烫得她眼泪都出来了。晋文彦心跟着一紧,赶紧倒了杯凉茶给她。云渺接过杯子一饮而尽,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灼痛感才消失。“你三岁吗,吃东西还能烫着自己?”
晋文彦有点生气,倒是把她方才说的奇怪话给忘了。“我五岁,这个大哥哥能不能把茶壶给我,我想再倒杯水。”
晋文彦一脸冷峻瞪着她,却伸手拿过茶壶又给她倒了杯水。云渺坦然地接过杯子又喝了一口,然后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吹一吹才往嘴里送。晋文彦看她撅着小嘴,腮帮子鼓得金鱼似的,忍不住笑出来。云渺瞥他一眼:“你怎么不吃啊,不喜欢吃面条?”
晋文彦目光温柔地注视她,答非所问道:“今晚就吃这个吧,改日我带你去好点的地方,你想吃什么都行。”
云渺忽然想起什么,对老板喊道:“老板,来碗醋,大碗!”
晋文彦举着筷子正要吃面,就见云渺接过老板送来的醋,一扬手全倒进他碗里。一碗白面汤瞬间就黑了。晋文彦愕然地抬起头。云渺笑眼如月:“忘了你吃面喜欢多加醋,这回行了,赶紧吃吧!”
晋文彦:“……”我真的会谢!两人吃完面,付了钱出来。夜市人多不便骑马,两人索性牵着马往回走。没走出多久,云渺就拉了拉晋文彦的袖子。晋文彦疑道:“怎么了?”
云渺扬了扬下颌:“你往那边看!”
晋文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前面行人不少,看了几眼才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,那是小江。小江身边跟着一个女子,两人恰好停在路边一个卖水果的摊子前,女子露出侧脸,看上去十七八岁,模样算得上清秀。看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,关系似乎很亲密。晋文彦与云渺对视一眼,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作声,牵着马悄悄走到街边上。晋文彦将两人的马拴在凉亭木桩上,让旁边布庄的掌柜,去刑部叫人过来牵马,然后和云渺一起悄悄跟上小江和那女子。那两人边走边看东西,走得很慢,女子不时从摊子上拿起一件东西给小江看。这种时候,云渺和晋文彦也得赶紧装作看东西的样子。云渺随手拿起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,低声问晋文彦:“你说他们俩是什么关系?”
晋文彦朝那边瞥一眼:“看起来很不一般。”
两人正悄咪咪盯梢,就听到摊主语气不善地问:“你们俩是什么关系?这东西你们用得着吗,不买不瞎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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