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是意外之喜。晋文彦心想她竟然来找自己!应该也是为了昨晚之事,不知是打算向自己解释,还是来探他的口风。他牵着马加快脚步。云渺瞥见晋文彦来了,急忙迎了上去:“晋公子,我来找你的,有件事要和你说……”晋文彦抬头看了眼守门的两个官差,急忙拉住她:“在这儿说不合适,咱们换个地方聊。”
云渺来是想告诉他,她想通小江的不在场证明是怎么回事了。也不知道在这儿说有什么不合适的,莫名其妙地看着晋文彦叫来官差把马牵走,然后拉着她往不远处的茶馆去。到了茶馆,晋文彦还要了个雅间。云渺坐到雅间里有些无奈,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?几句话的事!晋文彦也不问她来找他说什么,要了一堆茶点,架势像有好多人要来似的。每次她想对他说什么,晋文彦都回避她的目光,弄得她也没法开口。一直到东西都上齐了,伙计出去关上门,屋里就剩他们两个,云渺才说上话:“晋公子,我有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晋文彦点点头,瞥她一眼:“说吧!”
云渺从桌上拿起一块糕饼,咬了一口,组织了一下语言:“陈婉云晚上带着饺子出门这件事,我有个想法。”
晋文彦一愣:“什么?”
云渺以为他问是什么想法,便接着说道:“小江是戌时五刻(二十点十五分)左右到福宝记买的饺子,有台账和掌柜的证词,做不了假。吴广说小江当晚只出去了一次,只有一炷香左右,带了饺子回来,这时辰都对得上。”
“一炷香的功夫,小江不可能来往福宝记与湖前村之间,而且死者死于亥时之后,所以小江有了不在场证明。可是如果小江出去的这一炷香功夫,没有去福宝记买饺子,而是回到湖前村杀人呢?是来得及的!”
晋文彦冷着脸看着她:“你是想说,吴广吃的饺子不是福宝记的,而是陈婉云带去的。”
云渺连连点头:“对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陈婉云亥时出门,小江妻子亥时之后死亡,如果两人合谋杀人,那么就是在小江出去买饺子的那个时候。”
“事情应该是这样的,小江戌时四刻离开家,去了福宝记买饺子并且租了食盒,留下台账作为证据。然后他提着食盒来到吴广家,将食盒藏了起来,空手进去和吴广喝酒。等到时辰差不多了,借口说去买饺子,回到湖前村家里将妻子吊死在屋梁上,然后赶回吴广家。”
“此时,陈婉云在吴广家附近,或是在湖前村,将刚煮好的饺子放进福宝记得食盒里,小江带回吴广家,让吴广以为是刚从福宝记买回来的。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何吴广会弄错了时辰?”
晋文彦神情漠然望着窗外:“他说小江去他家之前,他喝酒睡着了,醒来时听到了一更鼓响。”
云渺恍然大悟:“难道那声更鼓是小江或是陈婉云敲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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