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渺摇摇头,顺手给荣兰馨夹菜:“你的生辰说这些作甚?方才光顾着与人应酬,我看你也没得空吃喝,饿了吧,先吃点东西。”
荣兰馨看着碗里的菜,心里又暖又甜。说来也奇怪,他大小在蜜罐里长大,身边人对他千万般宠爱,可他竟对云渺给的这一点点好感动不已。两人吃完酒菜,云渺要回柳府去。荣兰馨要送她,被云渺拦住。“你消失了这么久,大家肯定都急坏了,你得赶快回去。这青天白日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,不用人送。”
荣兰馨拗不过她,只好恋恋不舍地和她分开。云渺还没走到荣王府门口,就在前院花坛附近遇到了几位叫不出名字的官家小姐。她们却认识云渺。“呦,这不是京兆尹府上那位野生的小姐吗?”
这句话引来其他人一阵“咯咯”笑声。“什么野生,什么意思啊?”
“她不是柳夫人所生,是个乡下女人生的,在山野间长大,听说还卖过艺变过戏法。”
云渺不想搭理她们,从她们附近径直绕过去。自从她在太后寿宴上“下了场雪”得太后喜爱后,她就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。“诶,柳大小姐怎地连声招呼也不打,也太傲慢了吧?”
“什么柳大小姐?她没有这个名分,她娘连族谱都没入,她现在在柳家就是个客人!”
“不速之客!”
身后又是一阵笑声。云渺一转身走回几人面前,扬起略带锐光的眸子,凛然扫过她们:“方才谁说我娘来着?”
几个官家小姐被她的眼神吓到了,都没敢搭腔。云渺阴沉地点了点头:“敢说不敢认是吧,那就一起受罪吧!”
话音刚落,几人裙裾突然着起火来。小姐们吓得尖叫连连,惊慌失措乱做一团。云渺袖手站在一旁,面无表情地看着。猛然间,她看到不远处荣兰馨站在那里。四目相对,荣兰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他快步走上前,拎起一个小姐扔进附近的荷花池。荷花池里全是淤泥,但足以灭掉衣裙上的火苗。紧接着他又将剩下几个小姐全都踹了进去。下人们听到动静赶了过来,见到这种场面都十分愕然。那几家小姐的仆人赶紧下去将自家小姐拽出来,她们一个个满身淤泥狼狈不堪。“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?”
一位大人赶来又惊又怒地质问。几位小姐已经泣不成声,有人刚要说话,荣兰馨却抢先开了口,声音冷凛低沉,显得十分不悦:“这几位小姐方才游戏,不慎点燃了自己的衣裳。火苗乱窜所有人都遭了殃。我的生辰,几位闹这么一出,是为了给我贺寿吗?”
那几位小姐哪里肯背这种黑锅,七嘴八舌地反驳。她们各家的长辈看荣王爷王妃脸色十分难看,立即上前喝止,厉声训斥一顿,纷纷将人带走。众宾客也簇拥着王爷王妃返往回走,王爷趁人不注意回头阴沉着脸,抬手点了点荣兰馨。荣兰馨面不改色,等他们走得远些,他快步上前拉着云渺出了王府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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