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溪语流年(..)”!
小美已经四十多岁了,前几年母亲去世了。
这段时间父亲身体也是不舒服,弟弟在电话里告诉她父亲每顿饭只能吃三小勺,他担心父亲撑不到过年。
小美心里很难过,只是自己远嫁在滁州,离家太远。上次回去还是两年前。小美打算回老家陕西渭南一趟,只是公公又生病了,回家的打算只能暂时搁置。
公公的病似乎很重,一天不如一天。小美希望父亲与公公都能好起来,因为公公心眼好,是个非常善良的人。
记得当初自己怀孕时,公公说过这样的话:我有一个儿子,还有一个女儿。我希望女儿将来能生男孩,儿媳妇生什么都无所谓。因为儿媳妇生男生女,我都待她一样。只是,担心女儿没给人家添男孩,或许会遭罪,到时候,我心里也不好受。
这话,小美听了心里挺感动的。现在,小美最担心若是公公与父亲同时去世,这样的话,该怎么办呢?
这天上午,公公告诉家人想吃草鱼汆汤。家人以为公公能吃东西了,一定能好起来。
只是,汤还没做好,公公就闭上眼睛了,家里人,忙做一团。
晚上,弟弟来电话,说父亲病危,想见小美最后一眼。小美打算从南京坐飞机回陕西。
只是,奶奶站出来说话,女人结婚以后,就要以夫家为重,此时回陕西当然不妥当,只能让村里人笑话。
小美没回去,他以为父亲一定还能活很久,很久。
从殡仪馆回来的第二天,小美赶回陕西老家。见到了父亲安祥地躺在冰棺里,小美当场哭晕过去。
只是让小美感受到更多的就是亲人幽怨的眼神,尤其是弟弟,弟媳。半个月后,小美回到滁州。
奶奶平时一个人住,自己做饭。只是奶奶老了,用钢筋锅煮一碗面条都要摸索半小时才勉强煮好。
小美一把连锅带面都扔到马路上,奶奶没说话。因为小美才失去父亲,蛮可怜的。
晚上,奶奶又煮点小米粥。
小美又如之前,仍然把锅扔在马路上,小美的男人扬起巴掌,而后又放下了。
小美也许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,而过度伤心,过几天就好了。
男人煮了鸡蛋面,小美一碗,奶奶一碗。只是,小美不吃,甚至不看一眼,歪在床上。
奶奶来了,勾着腰,拄着拐杖。原来是奶奶想用木桶泡澡,要孙子给她烧水。
男人去了。
第二天早晨,大家发现奶奶沉在木桶里面一动不动,桌上的鸡蛋面早已经已经凝成一整块。男人嗓子哭哑了,因为昨晚,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明明只舀了半桶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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