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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我只是觉得，”她想了一下措辞，“好像……绝对的明媚与黑暗别无二致。”

&esp;&esp;“举个例子？”

&esp;&esp;在她憋气踟蹰的那半分钟里，他仍没有丧失半分耐心。

&esp;&esp;这种抽象且没有逻辑的东西要她怎么解释？她脑子的构造大概是跟别人不同了。

&esp;&esp;陆时宜最终生涩且拙劣地开口。

&esp;&esp;“也许，太阳也讨厌下雨天呢？”

&esp;&esp;这样跟他聊天，好像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一切巧合归咎于命运，假如她没有因为递出那包纸而耽搁，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。

&esp;&esp;周亦淮得了这么一个答案，微微挑了眉，最后的情绪竟然是想笑。

&esp;&esp;她的脉搏如小球掉地霹雳拍啦弹跳个不行，却突然听见他问。

&esp;&esp;“你看过一幅画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《归途》。”

&esp;&esp;她诚实地说没有。

&esp;&esp;正为自己狭隘的知识面感到局促时，他缓缓开口，却是要描述给她听。

&esp;&esp;“少年疲惫地趴在青苔上休憩，不远处海平面即将跃起初升的太阳，可在抵达前，必须穿过荆棘丛。”

&esp;&esp;“而彼时他浑身血迹斑斑，不难想象已经经过多少跋涉。”

&esp;&esp;“但还有一条路，鲜花簇拥，只是晚霞过后，迷雾黑夜不止。”

&esp;&esp;他终于停了停，“你会选择哪条路作为归途？”

&esp;&esp;她好像一瞬间悟了他为什么要提及这幅画。但又不确定自己悟得对不对。

&esp;&esp;陆时宜谨慎回复：“

&esp;&esp;在收到他准确的回答后，陆时宜匆匆离开，逐一换好道具，再将台上的两把椅子运回储物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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