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宝贝,宝贝……&rdo;蓝无月一遍遍喊着小宝,心疼坏了。他突然不想让小宝再生了,生下这两个孩子就足够了。他们的宝贝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宠爱的,而不是这么遭罪的用男儿身躯给他们这四个又老又残的男人生孩子。
叶狄的全部心神都在小宝即将临盆的肚子上,他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,绝对不能犯病。他的宝宝需要他,他的孩子需要他。叶狄颤抖的吻落在小宝一波波冒汗的额头上,恨不能替他的宝宝承受这些痛苦。
阿毛在听师父讲解给小宝接生时要注意的地方。他想把小宝紧紧抱在怀里,安慰他、安抚他。但是他不能,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他要和师父一起给他的小妻子接生。阿毛认认真真,几乎是一字不落记下师父讲的内容。
聂政也在一旁仔细聆听,他做不到干等着。
就这样又守了一天。晚上天黑了,凡骨子让四个人抓紧时间休息。等孩子生下来,他们就是奶娘、是仆人,要照顾小宝,要照顾孩子。四人都不敢合眼,但想到接下来小宝和孩子更需要他们,阿毛把小宝抱到了他的木屋,他的床最大。四人窝在阿毛的床上合衣而眠。小宝侧枕在大哥哥的肚子上,趁着肚子不疼的时候赶快睡觉,他也要养足精神。
到了后半夜,刚从前一次的阵痛中睡下的小宝猛地睁开了眼睛。放在大哥哥腿上的手揪紧大哥哥的裤子,小宝剧烈的喘了几口气,仰头。
&ldo;大哥哥……&rdo;
阿毛在小宝抓他的时候就醒了,聂政、蓝无月和叶狄直接坐了起来。
&ldo;宝,要解手吗?&rdo;
&ldo;宝贝。&rdo;
&ldo;宝宝,要吃饭还是要喝水?&rdo;
三人纯粹是下意识的问。但当他们看清楚小宝的脸色后,叶狄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。蓝无月迅速后空翻跳下床就往外跑:&ldo;师父!师父!&rdo;
小宝的身子紧紧的绷着,脸色惨白。阿毛爬起来掀开小宝身上的被子,聂政和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,小宝的亵裤上有血!
&ldo;老二!别愣着!&rdo;
狠狠地抽了叶狄的肩膀一巴掌,聂政下床,快速套上鞋。阿毛已经脱下小宝的裤子了。蓝无月跑了回来,身后跟着凡骨子和方俞。一看到小宝的情况,凡骨子当即喊道:&ldo;去把别屋的油灯都拿来!&rdo;
蓝无月又跑了出去。叶狄已经回魂了,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从桌上的篮子里取出白布。篮子里是小宝生产时要用到的东西。聂政去厨房提热水,阿毛跑出去帮蓝无月拿油灯。
四个人很快陆续返回。凡骨子见叶狄还算冷静,稍稍放下了一颗心。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任何的岔子。方俞在小宝的嘴里塞了一块布,凡骨子摸摸小宝的肚子,尽量保持冷静的说:&ldo;阿宝,不怕啊。师父在呢,不会有事的。疼你就咬着布,尽量节省体力。&rdo;
小宝点头,他忍着,一定忍着。看了看出血的情况,凡骨子的眉心紧拧,这男儿生娃到底要怎么生啊?
&ldo;阿宝,师父问你话,你点头或摇头就行。&rdo;
小宝点头。
&ldo;肚子还觉得坠得慌吗?&rdo;
点头。
&ldo;往哪里坠?这里?&rdo;
凡骨子摸摸小宝的肚子下方。小宝先是点了点头,然后又犹豫的摇了摇头。他拿开嘴里的布,忍耐的说:&ldo;师父……屁股……沉沉的……&rdo;
屁股沉?不会是那里吧?因为那里正在流血。
&ldo;是这里吗?&rdo;凡骨子摸了下小宝的股间。小宝点了点头。
&ldo;师父,宝贝是从这里生吗?&rdo;蓝无月盯着小宝出血的地方,下巴上胡子拉碴的。
凡骨子道:&ldo;不清楚。女人生产前会先流红,然后羊水会破,接着孩子就要出生了。阿宝现在出红了,如果接下来有类似羊水的东西流出来,怕就是从这里出了。若果真是从这里出倒也还好,总比划开肚子强。&rdo;
看看小宝的情况,再结合以前给女人接生的经验,凡骨子道:&ldo;估计还得再过一会儿,不会那么快。&rdo;
&ldo;不会那么快?!宝宝怎么办!&rdo;叶狄懂了。
&ldo;老二!&rdo;聂政呵斥,&ldo;你给我冷静!&rdo;
叶狄马上给了自己一耳光,眼神瞬间坚定。
&ldo;不打……好哥哥……不打……&rdo;小宝心疼了,伸手要好哥哥。
叶狄赶紧抱住他,自责极了。&ldo;宝宝,好哥哥不打。答应好哥哥,一定平平安安的,一定平平安安的……&rdo;
&ldo;会,会……好哥哥,好哥唔!&rdo;
小宝猛地咬住了嘴。叶狄慌张的退开,聂政把小宝手里的白布重新塞到小宝的嘴里。阿毛拿来了两个很少用到的炭火盆,关紧房门。屋内点了六盏油灯,亮堂极了。小宝的任何不适也清清楚楚映入了每一个人的眼里。
小宝后穴的血水出得并不多,但却格外刺目。聂政坐在床边握着小宝的一只手,蓝无月爬到床里握着小宝的另一只手。叶狄和阿毛也守在床边。哥哥们在,师父和师叔在,这是小宝勇气的来源。尽管他的心里也是慌慌的,可只要一想到哥哥们要有属于自己的血脉了,他就咬紧嘴里的白布,忍下一波波的疼痛。
叶狄想开口哄小宝不要忍着,凡骨子拽住他说:&ldo;现在忍着,待会儿才有力气。这生孩子是最磨人的。&rdo;叶狄把话咽了回去,心揪紧。
又焦心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,小宝有了更为明显的痛哼,反握着鬼哥哥和美人哥哥的手用力。阿毛和叶狄立刻去看小宝的下身,凡骨子低喊:&ldo;时候到了!&rdo;
&ldo;师父!&rdo;蓝无月的心要停止跳动了。
&ldo;把阿宝扶起来,让他半靠着!去提热水,烧开的!&rdo;
蓝无月要去提水,被聂政抓住:&ldo;你扶宝,我去!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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